感動,因為平凡的事中,有你們的幫助和鼓舞,
因為我不認識你,你卻大方的幫助,
就在那個時刻,你說的話就近入我心,陪伴了我
因為有你,我知道~我不寂寞
那天,我帶著我一大包行李,拉著它,從金門街的路上拉向台電大樓捷運站,剛開始,我穿著一件薄的防水外套,因為下著雨,我想也許等下沒撐傘,也可以藉著這外套擋雨,然而,拖著我的行李,不到5分鐘的路程,我流得全身是汗,那時下著雨,對我而言卻沒有其他選擇,在一個等紅綠燈的時刻,我放下雨傘,脫掉外套,心中想著,為何在台灣這地方沒有為顧客著想的設計,從家中到捷運站的接送服務,免費而接送快速,或是有沒有可能有種托運,能以便宜的價錢托運幾十公斤的行李?我一邊想著,一邊留著滿身的汗走向捷運站,沒有人像我這樣狼狽吧,上半身濕的,在捷運站坐車,在捷運門口,我忽然發覺,我不能走以前的路,那個我習慣進出的入口,是給一般人走的,這個拖著行李的我,需要走殘障、孕婦、老人走的電梯,此時的我感到一陣困惑,難道拿行李的人就不能和一般的人受相同的待遇嗎?
從台電大樓上車,走出電梯,最近的車廂是第一節車廂,就這麼剛好,我坐的車是新設計的,第一節車廂就只有兩排椅子,大概只能坐12、13個人,據說原來設計是為了能容納更多人,所以把座位空間省去,以致能站更多人,那時是早上十一點多,人潮不多,但那幾個位置,就已經有著老奶奶以及幾個婦女坐著,說什麼,我也不能去搶他們的位置,而我,只好靠在車窗旁,說好,也不錯有車窗可靠,實際一看,車窗下有欄杆,上面的標示寫著只能倚靠,不能坐,對於這個拿了幾十公斤行李,走了兩三百公尺,渾身留著汗還在喘氣的「年輕人」而言,是個悲劇,說實在話,我想坐在欄杆上,那欄杆上的標誌,明顯寫著,只能放隨身包包,我想我一坐上去,也許那個欄杆,就因此垮掉也說不定。
風塵樸樸我的車到了台北車站,原以為從此走出捷運迎向自由,事實卻不然,第一個我就不知出口在哪,對了印象中,記得電梯是在往北的列車最後一道門那,好像在大一的某個報告中,找過,嗯,我又拖著我的笨拙行李向前,走了一百公尺,嗯,我的幸福要來臨了,坐上電梯,向上攀爬,停了,在捷運最繁忙的樓層,板南線、淡水線、南勢角線要換車的所在,我要活下去,都走到這了,幾乎就要完成,左邊人潮、右邊人潮、後面人潮,疑,電梯在哪?
正前方的電梯,是往下坐的。
對了有志工服務者,他說從左側有電梯可以坐上去,到4號出口在坐回來,喔,4號出口。往左側走,出了捷運,再次往上,4號出口,他手指著右邊,旁邊是誠品,嗯往前,居然在賣冰淇淋,以前為何沒看到,嗯往前有seven-eleven4號出口在哪,有一個出口,不沒有電梯,那標示為何指著殘障者要往那,令人困惑,往前,似乎沒有路,一個媽媽推著嬰兒車,裡面坐著她的小孩,向前走,她要搭電梯,我問著,這電梯可以到地面嗎?她回答是的,可以到新光三越門口,望著她的臉龐,真是年輕的媽媽,眼神中流露著自信,嗯,但是我是要搭客運,國道客運而非要到新光三越,我心裡這樣想著,電梯的門等了許久一直都沒關,我說要按右邊的按鈕,年輕的媽回答,沒關係就等它,因為你按了,它還是要時間到才會關,我回答著,其實可以像醫院一樣,設計一個延長關門時間的按鈕,年輕媽回答,但是有些人一個人不方便開門,我想著,有理。望著年輕的嗎,哇,真是美麗,生了小孩,還有這樣的自信,電梯到了,門開,我拖著行李向前,原來行李是比一個嬰兒車重許多,年輕的嗎,早已走在我前方幾十步的距離,我想跟她一起走,至少可以到地面上,隨著時間過去,我倆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,她推著輕盈的小娃,我每拉幾十秒就要停下休息,似乎,這是早已注定就此分離的記號,對了,除了百貨公司門口,應該還有別的出口,我想著便去找指示牌,太好了,有個出口在接近我要去的西站,有一個輪椅的圖示,代表那有電梯。
我又再次拖著我的沈重,向前邁進,這真是漫長的旅程,我終於要走完這一段路,旁邊的麵店賣著牛肉麵,左邊傳來鍋貼香,沒吃早餐的我,已經等到快午餐的時候,再撐一下,就過去了,要我現在拖著行李手上再拿食物,瘋了才這樣做,走到路的底部,我的出口要到了,天明,等待著我的陽光,~找不到!!!他不是劃一個輪椅在女廁旁,女廁旁卻沒有電梯,該不會是他劃錯,我到另一個接近的出口,行李放在地上,我知道了,一個中年女子對我說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很遠喔,加油!身上的疲憊還在我的眼中,我對她說,我以為這邊有電梯,她說怎麼可能。腦中閃過一瞬,高鐵出口、火車出口就在捷運出口旁邊,為何客運就是一種看不見的距離?
很遠我還是要走,要我走回新光三越的出口,那可是兩百多公尺的苦路。
我兩隻手抱起我的行李,走向樓梯,走向下雨的天空。
走到地面了,我氣喘如牛,不是我沒運動,我猜行李有我一半的重量,如果沒有,至少20公斤,拿起雨傘,我再度拉起我的行李,不,都是積水,又有上坡,人行道,下坡,我到了,只為了台北到新營200元的代價,我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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